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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中晚期内阁首辅杨一清曾三次总督西北军务,途经山丹峡口关寄宿,留下《山丹题壁》一诗:“关山逼仄人踪少,风雨苍茫野色昏。万里一身方独往,百年多事共谁论。东风四月初生草,落日孤城蚤闭门。记取汉兵追寇地,沙场尤有未招魂。”为峡口古城增色不少。
峡口,位于山丹县老军乡,是甘凉古道上至关重要的一处古城关隘,峡口历史记载最早起于汉代,明清时期扩大防卫,属山丹卫管辖。明万历元年(1573年),巡抚都御史廖逢节率兵重修加固峡口古城,增设防御设施,内为土夯,外为砖包,辅以石条为基,固若金汤,又称“生铁城”。明万历二年(1574年),都司赵良臣在石碑上题名“峡口古城堡”。峡口古城占地面积19万平方米,为长方形结构,开东西两门,城内官府、营盘、民宅、商铺、马号等建筑布局严谨,错落有致。历史上的峡口城肩负着官吏接待、军粮供给、通邮通商等职能,政治、军事、文化地位十分突出。
如此险要的关隘,自然少不了历史上许多名人驻足,张骞、霍去病、哥舒翰、赵破奴、唐玄奘、陈子昂、王允中、林则徐等,都在这里或战斗、或戍边、或路过歇息,让峡口古城产生了许多传奇的故事。据说北宋名将狄青镇守西北期间,修复长城,日夜操劳,积劳成疾,病逝于峡口古城,其随身携带的宝物“闭水珠”也一同葬埋。其子性情耿直,就依照狄青遗言,打造了一口石头棺材,将其父安葬于峡口附近,因此古峡口的水就干涸了。山丹大地有“找到狄青的坟,富裕山丹一县人”的传说。优美的传说,寄托了山丹人民对水的渴盼和对将军的爱戴之情。1936年冬,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经过峡口时风雪封城,部队在古城暂驻,无一人惊扰百姓。夜晚寒冷,拆了残破的城楼门窗点火取暖。风雪过后,部队西行。清早百姓醒来,家家院子积雪已清扫,水缸挑满水,院内没少一根柴。街道积雪清扫成堆,城墙边一堆堆灰烬尚有余温。一段历史,湮没在时间深处,但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严明的纪律却让山丹人民永远铭记。
历代文人学者,赋吟峡口古城的诗词歌赋有30多首,其中唐代诗人陈子昂“峡口大漠南,横绝界中国”;明代岳正“石峡嵯峨胜禹门,万年古迹到今存。两山张掖如鸾峙,一水中流似马奔”;清代诗人谢历“塞鸿飘渺长空远,羌管悠扬野草秋”等脍炙人口的诗句,千百年来广为流传。
走进这座古城,铺满泥土的路面崎岖不平,可是没有尘土飞扬,每一粒尘埃都是安静的。天空没有流云,甚至没有飞鸟,感觉历史的天空也是风烟俱净。古朴的街道像是历史和现实的一个交汇点,每前进一步,我就距离历史近了一点。最叫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座始建于明代,重建于民国(1914年)的过街楼,它雄居古城中央,为砖石土木结构,二层横梁悬挂“威镇乾坤”牌匾,为清代秀才高鼎所书,古朴沧桑,见证着历史的变迁,也见证着这个古城的昨天。
峡口古城,在历史长河中作为丝绸之路的一个点、一个窗口,承载了丰厚的人类文明,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兰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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