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上凉飕飕的,这什么感觉啊...
眼睛里也涩涩的,好像没什么水分,而且只要轻轻揉一下,眼前就会金星乱冒。左脸僵硬得像没有水分的橡皮泥一下捏不动,捏一下只能感到左脸麻麻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会是感冒了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眼前是自己的书桌,不过周边只放了几本必看的书,桌面被草稿纸和书本占满了。这些书是几天前特地整理出来的,其他的书都收起来,最上层的草稿纸记录了一个大表格,是昨晚设计出来的角色设计列表,这样以后就能知道怎么写角色形象了。清风吹拂着窗帘,书桌上的草稿纸哗啦啦作响,不过被厚重的书本压得严严实实,所以没被吹走。
离自己最近的一叠草稿纸上湿漉漉的,大抵是之前想不出什么东西,趴在桌上睡着时流了不少涎水吧...左脸压得发僵。
站在地板上走两步,到穿衣镜面前照照,一个耷拉着死鱼眼、头发翘起小撮毛、歪着的左脸上印着墨水字的懒洋洋男孩的形象出现在穿衣镜里。嗯,这生活化的样子是个不错的素材...
“帕拉丁·李奥纳多!从现在开始,留心你和你身边的每一处细节,好好体味一下,不同生物、不同视角、不同目的、不同心理下的不同动态!”揉揉眼睛这么提醒着自己,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看看墙上新挂的古典钟,已经下午两点。
动动右脚,这几天的恢复很不错,右脚的疼痛在两天前就已经完全消失,现在刚满七天,右脚已经恢复到能战斗的状态了。
上次优菈还进这间宿舍来找我,她走时还告诉我可以随时来那边宿舍找她。不过我真不想给她添麻烦,还是不去...这算不给人添麻烦的一种生活方式吧,不过这么生活下去,我也快懒得理会工作之外的事了,别人的八卦真心不想听...
呼...琴团长给我下了任务,下午两点半就要去骑士团报到了,接下来又是随同游击小队出任务的时候了,只希望这次优菈不要再揪着我的细节絮絮叨叨,听着都烦死了...
换好骑士服,背好恶魔刀锋,出门去蒙德大街上看看。这七天没出门,刚出门还有点恍若隔世。骑士团就在宿舍附近,而且现在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再等等,目前骑士团也在关门休息中。
巴巴托斯的雕像上多了好几只欢快鸣叫的鸟儿,听着鸟鸣和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现在听起来却如那位著名的吟游诗人的高歌一样,动听且悠长。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每年总有几次不确定的时间段会回到蒙德这里,每次回来都会吟唱着他新写的诗歌。那时候自己还不懂音律和诗词,现在想起来还感到这个诗人才华横溢,只从诗词的文本来说,押韵和对仗都很完美,内容更是令人回味。音律方面只好问问优菈了,她是拉小提琴的,应该更明白音律的。
只是不知道这次,温迪什么时候会来?
再转过头看看前边的歌德大酒店,这里现在是至冬的外交馆,至冬的大使也住在这里。不过最近听琴团长说,歌德大酒店附近经常能见到愚人众装束的人出没。以前在澄光村时,我和优菈就一同打败了愚人众的一名名叫阿蕾奇诺的执行官。
还记得优菈讲过她的名字,叫什么幽莎蕾,以前被家族排挤出走的另一位杰出的劳伦斯家人。只希望现在的蒙德能比以前更开放,不会再将劳伦斯当成当年权欲熏心的家族吧...
不对,现在的劳伦斯家到底是什么样?这个问题直接问优菈,她也不会多么愿意回答的,她自己也很久没和家族联系了...说起来,贵族的教育到底是什么样,自己也该好好调查一下了。
想着以前在街头见到的劳伦斯家人的印象,我站到高台之上,从高处俯瞰着蒙德的下方。劳伦斯家的豪宅的方向在东边,西边是蒙德中学,两者之间隔着蒙德的大街和各自半边的住地。
假装一个没事人,插着裤兜顶着骄阳向高台下走着。恍惚地看着路边的人,刚想和路边的人搭讪,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怎好意思打扰步履匆匆的他们,都是工作中的人,只有晚上才会表现出他们年轻的活力,平日里高兴地吆喝和酒馆里愉快交流的样子才是他们真正的样子。
当然,我年轻也没有这般活力。
从广场高台上离开,我远远地望着眼前这个印着劳伦斯家家徽的五层建筑面前,下边就是蒙德百货的小楼。
劳伦斯家的豪宅楼和我高中那时候一模一样,海蓝色的主体色调,哥特式建筑风格,大门上的装饰和花纹可以看出来是曾经精雕细琢出来的,看起来门上稍显破烂的几处痕迹,已经是经历多年风吹雨打,年久不修的样子了。再转头看看墙面,墙面还比较新,几个窗口处平整光洁,见不到普通蒙德建筑物里的花草树木和蔓藤。
海蓝色...记得优菈的袖子里的底色也是海蓝色的,这么一看确实是大家族贵族的风格。
门口站着几位女仆装束的人,看她们整齐划一的装束和统一的动作以及她们面前宣讲的年老的女人,可以看出来这位年老女人是劳伦斯的管家,其他的都是女仆。说起来,“女仆”“管家”“贵族”这些概念,我从童话书上读来,但眼前的管家一副神色庄重的样子,交代的事也令我感到很费解,什么“炒菜时盐要按粒放”“锅炉里的柴火烧到通红就换”等奇怪的规矩。这些规矩听起来就和家里以前说的只有成绩才能作为证明一样,真挺可笑的。
贵族到底是怎么交流处事的?这我还不知道,至少肯定不会按童话书上写的那样,有个高洁善良的亲妈和恶毒后妈之类的影响生活。不然,优菈为什么自己要离开家里?
最近还找丽莎姐姐聊了一会,她告诉我,目前劳伦斯家除了优菈之外,没有人在蒙德就职官位,因为自从温妮莎大人建立骑士团后,劳伦斯家在当官员的就被全部驱逐了,还被禁止私自锻造武器了,整个劳伦斯家族只靠占有几个大产业支持自身。
时间过了这么久,不知道这个家族的人,是否还在想着恢复当年的荣光?
“您好,大哥,请问您是西风骑士吗?”旁边的一个男人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是的。”我正了正衣领,发挥我平日和民众交际的话术,“刚刚我在附近巡逻,待会还要回到骑士团。我见到这里一群小姐姐在训练着什么,就过来看看。现在看出来,是礼仪训练没错了。”
我转头看着身侧一身海蓝色礼服、系着领结的男子,他看起来面相稚气未脱,似乎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样子,嗓音却接近三十岁人的沉钝感。
“就是说,骑士团当今的礼仪也采纳了一些劳伦斯家的礼仪吗?”那名男子很高兴,双手握住我的手,“看来骑士团内部对贵族的荣光还是非常认可的。”
我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他那么激动也没错。优菈还和我说过,骑士团的礼仪和贵族的一脉相承,只是前者脚踏实地,简化了繁文缛节。
“礼仪作为交际的润滑剂,其存在是必要的。”我打个哈哈,“如果要继续训练的话,我就先回骑士团了。待会还有别的任务。”
背身离开劳伦斯家,我快步向骑士团办公大楼赶过去。这个下午乱瞧了一会街道,也该回到骑士团听琴团长磨嘴皮了。
下午两点二十分,我坐在琴团长的办公室里等待。这会儿琴团长没来,应该不是什么紧要任务。我靠在门上,回想着刚才在门口听到的礼仪训练的内容,还是在默默感慨。
“笑容是拉近人心的第一座桥梁。作为劳伦斯家的人,我们需要的是第一眼就能让对方感受到如沐春风的愉悦感和亲切感。”我掐着下巴想着刚才的管家说的话。
这些话结合一些勾心斗角的场面听起来,可以让人联想到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意思——面上和心里可以不一致,也就无法让人们从面部表情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笑容得是由心而发才有意义,天天这样子戴着面具工作和生活,会不会有一天,这样的面具会摘不下来?
果然伪装什么的最累人了...
琴团长在两点半来到了骑士团办公室,她单独过来。
拿到任务委托单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游击小队今天任务的繁重,由于自己休养了一周才把右脚的伤养好,这段时间外面又多了许多魔物,已经多到可以影响商道正常通行的程度。
看样子又得定时清理丘丘人营地了。
将委托书折叠好向蒙德城外冲出,我快步奔向蒙德的望风山地。那里是目前游击小队的驻地,跟上他们进行最近的魔窟扫荡任务。
来到望风山地,我见到了准备好向望风山地发动进攻的游击小队。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望风山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它和以前在澄光村见到的无相之火很相似,也是一个发亮的元素核心在中间,周围被其他无相元素块包围的结构。只不过,这个怪物的主体颜色是天青色。
这显然是无相之风了。我和优菈只商讨了一分钟就决定先拿下眼前的无相之风,后边再根据其他地方的魔物的分布,逐步剿灭蒙德地区的魔窟。
在冲向无相之风的步伐中,我重新目睹了一遍优菈的宗室剑术。优菈不愧是练舞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有舞步的借力打力感,而且剑术和她平日里跳的祭礼之舞一样,步伐和弗朗明哥舞、踢踏舞一样,轻快且富有节奏感。
我将长约一米一的恶魔刀锋当成方天画戟挥舞,抡着自己的右臂,借助剑本身的重量和自己的力量,将无相之风的防御撕破。
这个时候该好好应用一下自己刚学会的那些元素战技了。对付元素怪物,还是得熟练使用各种元素战技和元素爆发技。
我连续使出了凛冽轮舞、降众天华两个元素爆发技封锁住无相之风的行动,确定它不敢主动撞进冰元素的范围攻击中。逼迫无相之风向空地退步后,我以斯嘉蒂斩杀砍向裸露着的无相之风核心,终于暂时杀死了这个庞大的魔物。
我看着眼前的天青色核心一点点消失,背后忽然感到一阵热量,突然燃起的高温裹着凌厉的风向我飞来,像是一颗子弹!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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